“嗯?这个张守仁,有点骄狂啊……”
崇祯一直是在伏案批阅着奏折,在听到这样的事之后,微一皱眉,放下笔来。
“张若麒也是有点过份了些……”
皇帝这么说法,四周的太监和骆养性都是面无表情,不置一词,涉及到皇帝对大臣和朝政的具体评价,任何人都不能在这个时候插嘴,否则一定会被皇帝猜忌,下场绝不会好。
“张守仁现在在何处?”
“臣今晨接到禀报,张守仁昨夜安居如常,天明就起身,现在已经在皇城之中,宫门处投了请见的奏折,然后去礼部和兵部分别办理太庙祝捷的事宜去了。”
“嗯,还算他知道好歹进退,安份守礼吧。看来,这张守仁是个气性臊的,发过脾气不耽搁做事,嗯,还好。”
骆养性额角见汗,他是隐藏了张守仁昨天在薛国观府邸参与酒宴的事……不过这又怎么样?厂卫在崇祯年间早就是聋子的耳朵——摆设了。崇祯早年,废弃厂卫监督官员之权,后来虽然羞搭搭的重新建立厂卫,但以厂制卫,厂卫一体,而不是以前的厂监督卫,卫行侦辑之事,事实上,自从皇帝设东厂监督锦衣卫,卫权就被不停的侵削,时至今日,自己这个指挥使要说什么,报什么,又岂能决定于自己?
一切,都是眼前这个不动声色的太监掌握着,而御案前的皇帝,看似耳聪目明,其实只是一个受制于家奴的小丑式的角色罢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