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被秦妈妈逼良为昌的女子们听到阮伊箬如是说,痛哭着围了上去对她拳打脚踢。由于人太多,一些没打到的拉过打过恶妇的人,赶着上前踢上几脚才觉着稍稍泄了些愤。
“啊……魔鬼,你们是魔鬼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秦妈妈口齿不清的尖叫着喊出她的心声。
阮伊箬四下里一看,除了几个年龄稍长些的姑娘,其余的竟都放弃原本该有的矜持与教养,无不是狠命的捶打着,其中当属杨云为甚。
“啊——”
突然,那秦妈妈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尖叫,吓得众女子退了一步,只余杨云跪蹲在她身旁,嘴上叼着一块带血的碎布,隐约还能瞧见白花花的皮肤组织。她就这样跪蹲着,眼泪就这样滑过她满是疤痕的脸,扑簌簌的往下流。
君越拔开人群,扑过去,将杨云搂在怀中,轻拍着她的背,安抚道:“小姨,都过去了,都过去了,有公子在,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们了。”
杨云一口吐掉嘴上的污物,抽泣着:“越儿,小姨是高兴啊,娴儿的名节终是保住了!还顺带除去了这个害人的老妖婆,这五年来,小姨是第一次能放开胸怀哭一场啊。”
这一幕,又是引得一众女子相互抱头痛哭。
阮伊箬也不由一阵泛酸。这些,都是封建社会的残害品,在男人的眼中,她们与商品无异。
感觉到阮伊箬的异样,燕藜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,再看着那被打得不成人样的秦妈妈,燕藜淡淡的吩咐道:“寻夜离欢,拖下去。”
等着那秦妈妈被拖了下去,阮伊箬才接过龟公手中厚厚一沓卖。身契,开口道:“姑娘们,这翠云楼明日起改名‘红楼’,从此将由我来接手,整顿一番后从新开业。你们权且放心,我魏宁不会逼迫你们干不愿意干的事,有谁要离开的,到我手上领了卖。身契,明日我派人送你们出城。有些没有家的,想留在这的,从此你们都是自由身,这红楼就是你们的家,你们大可以卖艺不卖。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