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不懂吗?我救你不用你以身相许,不用你负责。你说什么喜欢我,无非就是觉得对我愧疚,想报恩。一个月期限也到了,我们就此打住。我不用你报恩,你在期间白家已经不来骚扰我。你怎么就听不懂呢?你醒醒好不好?徐凝。”渐秋赌气地说道。
“闭嘴,你不准再说这样的话。”
“不行,徐凝,今天我一定要把话挑明。我不喜欢你,我不想跟你玩夫妻游戏了。你离开吧。”渐秋执着地开口,在凡间无权无势,而他必定是富贵人家,要不就是繁文缛节的大世家。她不喜欢受到权力的束缚,尔虞我诈,只想闲云野鹤休闲自在,好好修炼。
“秋秋,你再说,我就动家法了。”
“陆云桥……”她怒喊道,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却冰冷刺骨,看得他心慌。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,把她整个人抱住,宽厚的臂膀架在她的后背,紧紧地把她身子按在茶水桌上,另一大掌迅速挥起来,响亮的巴掌声回响在房间,她吃疼地叫了一声。
“陆云桥,你混蛋,你欺负我没你功力高。”
“我就欺负你,叫你乱说话,你还敢不敢说?”他又一巴掌打在渐秋的屁股上。
“我讨厌你……在我家那边,你是要被抓去做苦力的,好好折磨,不得好果子吃……”她话还没有说完,他又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。
“你还想离开我吗?嗯?”
“我错了,我不离开你。”在屁股开花前,她急忙求饶认怂。能屈能伸还不行嘛,到时候我就跑,看你怎么抓到我。等我功力恢复,我第一个灭了你。
“啪”又是一声巨响,他比刚刚的力气还大了好几倍。
“徐凝,我都认错呢,你还想怎样?”她气疯了,气到快哭了。
“我要你记住,渐秋,你若是逃走,天涯海角我都追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还有……以后不准再用那么冰冷无情的眼神看我,我怕。”他郑重其事地宣称着,说到最后一句时眼神里散发着惊慌的流光。
“陆云桥,我丑话说前头,我向来绝情,经常闯祸,是你强留我在身边。日后你若无法自拔,后果自负。我也爱闯祸,你就得给我收拾摊子,休要怪我。”
他掰过她的身子,俯身用手定住她不听话的小脑袋,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。那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,他真的不忍看到,他擦了擦她的泪花,认认真真的说:“我答应你。”灯火阑珊,她的面容仿佛蒙上一层光晕,泛着迷人的色彩。他深深地吻住那红艳的唇瓣,感受身下的人儿在他身下颤抖的细微奇妙感觉,像极了素白小巧的花骨朵,感受她酥酥软软的身子,甜甜滑滑的小舌,感受属于她一人独有的柔和纯净的气息。
陆云桥颀长挺拔身子如泰山般沉重压来,渐秋支撑不住,屁股又被他打得疼。他情难自禁地亲吻着她,她怎么推开挣扎都没有用,唇瓣交错纠缠中,她要张嘴说话,他却咬住她的唇瓣,渐秋皱眉地叫:“疼……”
“哪里疼?嘴嘛?”
“都疼。”
他立马站起来,伸手摸向她的屁股,温柔地说:“我给你揉揉。”
“不要,我不要。”她吓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臀部。
“转过去,听话。我手法好,揉一揉,明天就不疼,不然明天你就疼得坐都不能坐。”见渐秋一动不动,猝不及防地,陆云桥抱住她的身子,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,而她跪立在桌子上,头倒在他肩膀上。他一手搂住那杨柳细腰,伸出一只手给她按摩。“这样舒服吗?”
她早就脸红耳赤,整个人呆若木鸡。她的老脸往哪里搁?活了一大把年纪被一个凡夫俗子这样对待,太丢脸了,太怂了。
见她依旧愣住不回应,他又再问一遍:“舒服吗?”
渐秋点了点头,羞耻地埋进他的颈窝,羞于出声。他的手法太过于舒服,她倚靠在他的肩膀上,闻着清香的山泉味,不知不觉便睡着了。只是他的肩膀过于直挺坚硬,枕得她不舒服,偶尔会换一下脸颊来靠着。
过了好一阵,门外的下人禀告道:“公子,两位爷在外头等您呢。”
“知晓,开门。”
陆云桥在房里给找件斗篷盖住她,抱着她走出去。他小心翼翼地,但是渐秋还是被惊醒到了,朦胧的睡眼微微睁开,软软绵绵地哼了一声,眼皮不由自主地翕合着。
“我在呢,放心睡吧。”
宋景御看到陆云桥抱她出来走向另一辆马车,心里头是怒海狂涛。他登上马车,不悦的脸色当即表现出来,对着宋景酌喝道:“成何体统!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宋景酌附和道。
“你也是,胡闹!对容晚作出如此羞耻之事。”
“兄长,你要保护我。我这不是为他找乐子吗,哪知他不领情。”
“我得查查这来历不明的女子,看她天生相貌妖冶,妩姿媚态,指不定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妾侍舞姬,容晚不谙世事,初到俗世,怕是被骗。”
“我看她挺聪明冷静的,对容晚那家伙也真情。”宋景酌忍不住赞美她,那种情况要不是他事先吃过解药,他肯定被渐秋搞死。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解开毒药的?从她一开始就波澜不惊的,又能为徐凝挺身而出,真性情。
“叫什么容晚?没大没小,叫容晚哥哥。”宋景御一记重拳打在宋景酌头上。
“不过,像她这么风姿绰约的女子怎么喜欢在乡间生活?”其实宋景酌囔囔道,虽然他查到她跟白家有关系,传闻都听说,但也不理解。
渐秋正睡得舒服,可是总感觉有虫子在她脸上盘旋着,渐秋烦躁地用手去驱赶,可是怎么弄也弄不得个清净。星眸一睁,正看到陆云桥侧卧在她身旁,手里捻的是她的头发,用头发搔她。只见陆云桥一脸笑意盈盈,看得她心发慌,脸红心跳的,心花怒放极了。他的笑脸太好看了,让她不禁想到绾灵山的光景湖,波光粼粼,涟漪在湖面来回荡漾出优美的弧度,在她心尖胡乱地流淌着,痒痒的。
“娘子,都快晌午了,饿吗?”
渐秋伸出温热的手,捏了捏他的脸颊,莫名闷气皱眉道:“不准笑。”
陆云桥侧头不解问道:“为何?”
“不准就是不准。”渐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,迷惑不解地问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“四哥府上,快起来吃饭,你的小肚子饿饿了吧。”他摸摸她的小肚子,玩笑说道。门外的四个丫鬟热闹轰轰地跑进来,有蹲下给她穿着,有给她穿衣服,有准备温水给她洗漱。
“我自己可以穿。”说着她尴尬地笑了笑,自己迅速穿鞋子,穿衣服,洗脸,漱口。
“我陪你吃,稍后我得去找四哥,你乖乖待这里,探微会在暗处保护你的。”
“探微是谁?”
“文岚请的高手,周探微。”
“跟你一样厉害吗?”
“没有,术业有专攻,说不上谁厉害,谁逊色。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回去?我还有事呢!”渐秋想着豆子跟阿婆想过去看看。
“傍晚时分,我会回来的,乖乖等我回来。”说着他给她夹了菜,轻笑着。
“行吧。”渐秋斜眼白了他一眼,撇嘴凶狠道:“不准笑。”她纯粹就是觉得他笑得太好看了,怕自己很控制不住原谅这打了她两次屁股的男人,也怕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喜欢,她的老脸往哪里搁?
“为何?”
“没有为何,就是不准笑,我说不准就不准,对其他人也不能笑。”她真的受不了他如春风拂面般的好看笑容,总感觉自己平静的湖面要被他那阵和煦的风吹得泛起阵阵涟漪。
吃饭时,他就爱动手动脚,一会摸摸她头发,一会摸摸她手臂,从不消停。渐秋觉得自己真的太纵容他了,太有耐心了。
渐秋静静地坐在水榭亭台上,气定神闲地运行着体内乾元之气,将那些迷烟药物彻底排除体内。倏忽间,她的香囊从天而降,落在桌上好,渐秋好奇地望着不远处的宋景酌,心里冰凉了一半,转身就走。
“小嫂子,对我别冰冰冷冷。”宋景酌捂着自己受伤的半边脸,委屈可怜道,挡住她的去路。
“滚。”
“我都被他揍了一顿了,小嫂子,请原谅我。你看看我这英俊的脸。”说着他拿来半边淤青的脸,委屈地说道。
“那也行,除非你把你的药给我一点。”
“你要干嘛?我还有其他更好的,要不要?你这香囊里的都是一些食入毒,对于外行人还可以,对高手真不行。”
“废话,我当然知道。那就把你有的都给我。”
“那可不行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,渐秋白了一眼就走开,她赶忙追上去。“嘿,嫂子,我话都没有说完,嫂子,嫂子,别这么冷漠,嫂子,嫂子……”
“闭嘴,不准叫我嫂子。”
“容晚小娘子。”
“闭嘴。”
“容晚小媳妇。”
“滚。”
“容晚小媳妇,你理理我呗。”
“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