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假后,施念就和爸妈说了搬走的事儿,两人也没太大意见,女儿是个成年人,总归是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。
网拍出发前一天,施念蔫了吧唧地收拾行李。
两人许久没单独好好地在一起过了。
徐清野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好。
人在床头收着衣服,但是实际动作像树獭,半天才能装进去一件衣服。
徐清野接过她折了一半的衣服,问:“去多久?”
“不确定。”除了魔都,好像还有邻近国家的。
徐清野将最后一件衣服放好,拉上行李箱,推到一旁。
随后,将人搂住,俯下身去亲她:“结束了告诉我时间,我去接你。”
施念腿是吊着的,不舒服,干脆勾住他,手搭在他脖颈处:“多亲亲,要好久见不着我的压寨夫人了。”
吻到最后,她眼角都泛着水光,鼻头也是红红的。
“明天十点飞机?”耳语的嗓音低低的还带着哑,听着性感勾人,她骨头都软了。
“嗯。”
“侍候结束,早点休息?”
听懂他话里的意思,施念脸红红的点头:“嗯。”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翌日,徐清野坚持送了施念,再回学校。
昨晚折腾时间久了,她又不能赖床,洗漱时候,眼皮子都快合在一块儿了。
好在有男朋友陪着,上了出租车,施念就放心大胆地睡了过去。
中途,突然开始下雨,没一会就淋湿了车窗。
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的声音,还有雨刮器上下摆动的声音。
嘈杂又恼人。
男生怕吵着她,抬手捂在她耳朵上。
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动静,温和地笑了笑,又顺手开了暖气。
雨来得快,去的也快。
等到了机场,雨势开始变小了!
好在出门前两人看天气阴沉,带了伞,也少了淋雨的窘态。
送完施念,徐清野准备打车回去,碰巧又遇到刚才载着两人过来的司机。
司机看着他等在路边,按了几声喇叭,车慢慢行驶过去,摇下车窗道:“送你回去?”
徐清野礼貌颔首:“谢谢师傅!”
“刚结婚啊?”司机启动车子,随口问道。
男生、理安全带的手一顿,唇角微翘,说:“暂时没有。”
“没有?没结婚?”司机疑惑:“看你俩像新婚难舍的小夫妻似的。”
徐清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施念?”施念正在往上搬行李箱,身后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。
箱子放了一半,她是挪下来看身后人的模样不是,继续往前推也不是。
明明收拾时候也没装什么东西。
突然,手上箱子一轻,男声的主人轻而易举地帮她把箱子推了进去。
她艰难地转身,和身后的男人视线对上,是池随。
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,朝对方伸出手。
施念甫一抬起,又觉得不对,缩回去贴在自己的包上。
她弯腰鞠躬感谢道:“谢谢池总。”
头顶溢出一声轻笑,池随垂着头看她,开玩笑道:“怎么每次见面都行这么大的礼?”
施念尴尬地挠了挠耳后的头发:“没,您……”
话刚起了个头,池随挑眉:“嗯?”
尾音欢快地上扬。
她重新开口,将话说完:“你也是去魔都吗?”
施念特地把您换成你,“您”一直都属于尊称,想起自己称呼家里长辈通常会用。
但池随年纪不大,“您”这个字眼实在用不上。
“我不去魔都,难道中途跳p城吗?”
池随开了个小玩笑。
和平时工作中见到的冷漠严肃不一样,男人工作中气场强大,不怒而威,生活中还挺随和。
飞机的提示广播响起,池随推了推眼镜:“快起飞了,先回位置。”
施念站直身子:“好。”
两人位置刚好挨着,自己右手边是过道,左手边就是池随。
两人在飞机上时不时聊两句,施念渐渐没了初见领导时候的拘束。
“最近公司不是调休吗?去魔都是?”来了来了,她担心的事儿来了。
要是领导知道自己在做兼职,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务正业,对本职工作不够认真?
施念想了好几个理由也没说出嘴,心思百转千回。
池随只当她是有难言之隐,垂着头,手指头绞着。
他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,只是见女生拖着个大行李箱却没有男朋友同行,辛苦又可怜。
身边的人半晌没有回答,池随体贴道:“原因不方便与人言,你可以不说。”
施念感激地点头:“谢池总。”
池随轻笑,说出口的话夹杂一丝苦涩:“非工作时间,不用池总池总的叫。”
他一点也不想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,只是个不近人情的领导形象,严肃又刻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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