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于窗前无声相拥,似有默契般皆未再开口。
直到门被“咚咚——”敲了两声,画莺的声音自房外响起:“公子,糕点做好了,您睡了吗?”
燕挽没回,而是先对纪风玄道:“兄长,我脚麻了。”
纪风玄徐徐将他松开。
二人分开,纪风玄大步前去开门,燕挽则去案台边上点灯。
屋内透亮,画莺一见到纪风玄,登时如炸了毛的猫,杏眸圆瞪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纪风玄容颜冷峻,目光深幽,眼神令人如芒在背,画莺气焰无故削减了一些,燕挽连忙替他解释:“兄长方才过来正好下了雨,灯不小心被吹灭了,没什么大碍,正好兄长饿了,外头下着雨,你快进来吧。”
画莺咬了咬唇,忿忿不平进了屋,看纪风玄如看逼良为娼的奸/夫,将糕点放到桌上都带着一股火气。
纪风玄却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思,淡淡道:“天色晚了,早些睡。”
言罢,便要迈入雨中。
燕挽急急出声:“等等,兄长!”
然后,从镜台上翻出了一块极品翡翠,步至他跟前送上。
“这是做什么?”
纪风玄瞳孔中没有一丝温度,十分平静的问。
只是那平静中涌动了些别的,再细心的人也难以察觉。
燕挽低下头:“是我不好,没有珍视兄长的心意,将兄长送给我的东西随便送了人,这块极品绿翡翠送给兄长,希望兄长原谅我,不要为难云生,云生他很……”
尊敬你。
萦绕在纪风玄周身的冰冷的寂静的气息忽然长出了棱刺,那难得温和的态度也在眨眼间变得无比锐利,他的目光灼灼,宛如刀锋,似要将眼前之人开膛破肚:“我自是不会为难祁云生,我怨的只有你。”
燕挽愣了一下,傻傻的,接着竟然笑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