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另外一边,陈聪带着网安的两名技术骨干,凭着楚淮南提供的备用电子钥匙,按下了通往棠城滨江顶楼的电梯。
路星河本来就贪杯,饭局过半便已眼饧耳热。
林有匪的手机微微震了一下,他比林有匪的动作更快,立马伸手拿过来看。
解锁毫不费力。
密码是他的生日,林有匪的所有密码都是他的生日。
生日。
该死的生日!
为什么不用个复杂一点儿的密码?最好是他这辈子也解不开的那种。
路星河头晕,还耳鸣。胸口沸腾着,酒气熏得眼睛都热了,看什么都雾蒙蒙的。
林有匪坐在射灯下,黄白的射灯灯光使他轮廓的凸起处亮闪闪的,像尊镀着金、眉毛如画的菩萨。
可惜,连出家人都不打诳语,他的菩萨却总说谎。
“我和淮南认识这么久,作为最好的朋友,都没在一起过过生日,今年是沾了阿辞的光。”
最好的朋友?恐怕不是吧。你哪有朋友啊?
路星河想。
这个人哪怕长得再好看,笑容再温柔,嘴唇再柔软,也不过是个肮脏的骗子。
可尽管如此,他却仍然对这个骗子讨厌不起来,甚至还时常冲昏了头地觉得喜欢。
比如现在。
林有匪和别人聊天时的样子和平时跟他说话时,有着很细微的区别。
他的目光常常落在说话人鼻与唇之间的位置上。
这是个极好的社交技巧。聆听时,目光落在那里,既不会让说话人觉得被紧盯,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被重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