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红满脸写着恐惧,死死地抵住门做最后的抵抗。她几乎就放声要尖叫了,这个人杀气腾腾的,一下子就让她想起了当年的惨案。
男女的体力悬殊巨大,她没能抵抗几秒就放弃了,转身要逃进卧房。
可却被人在背后狠狠一推,俯着摔倒在了客厅里。戴着口罩的男人像猛兽逗弄猎物一般,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拖行到自己面前,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,命令她:“跪下!”他说话时,面无表情,漆黑的瞳孔里也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。
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表情!这人肯定是个精神病!!!程红立刻明白过来了!那些人又发现她了!这个人是来杀她的!
这个可怕的精神病举着尖刀,见程红迟迟没有动作,冷冷地问:“你想死吗?”
程红浑身一颤麻溜地跪下来,小声地求饶:“求求你不要杀我,你想要什么都可以……”
那男人暴躁地压了压帽檐,冷不防地一脚踹过去:“闭嘴!”
他的动作并不重,恫吓的作用远远大于实际伤害。
程红被他吓得浑身发抖,跌在地上像片风中的落叶。
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暴喝:“跪!”
程红吓得半死却也只得忍着痛,低着头爬过去,重新跪好。
那个喜怒难分的神经病撑着脑袋、握着刀看她,眼神浑不像在看一个活人,而是一头待宰杀的猪。
“你是范芳。”他说。
程红立马摇头:“我叫程红,你认错人了吧!”
那个神经病也跟着摇头,很是笃定地说:“我认识你,你就是范芳。”
认识我?程红或者说范芳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。“你是谁?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,你只要回答,你到底是不是范芳。”
“我是!你和我是不是同期在康仁待过!咱们认识的,或许还是朋友?”
范芳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,她提出这个假设,尽管她心里也并不确定,因为这个男人看上去很年轻,可能还不到三十岁。不过,如果真的是认识的人,那肯定是当年在地下室里的同伴!